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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提笔 满纸牵念

  • 牧心在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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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5/6/2 11:52:21
  • 来自:山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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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本来在梦里,心一阵紧缩,仿佛被寒风轻触到了心弦,莫名醒来时,隔壁老太太家的电视嗡嗡响个不停,然后是一小会儿的沉寂。再之后是静夜里,听得真切的走动声、挪物声,最后是嘎巴熄灯的声音。所有这些,似乎告诉我该安然继续我的好梦了。然而,就是这个听得懂的声响,唤醒了一直未能得以舒缓的念远情绪 ,再也无法安睡。
     母亲看电视也常睡着,等一觉醒来,灯还亮着,电视不厌其烦陪一个苍颜老人睡去又醒来;稍作停顿,舒缓一下因卷曲而麻木的身体,才去安顿又正式睡觉。此时,我在想,刚才一幕,是否正是母亲起身关门上闩 ,才惊醒我的?
      那天想起母亲的时候,我写下“ 一念袭,越过心的篱笆,刺穿物我。微疼过后,手心又添新墨痕。”当思念漫过心的堤堰,我知道注定要在暗夜里一场汹涌会浸湿梦境,悄然决堤;也注定要执笔写这下曾在手心的温暖和远在天涯的思念。
     以往,想母亲了,可以载着归心,蹬车上路,去陪母亲小住两天。在母亲身边,过几天没有俗事,没有繁华,没有想念的时光。小柴扉关着母亲种的一畦韭,而关不住的是一拢阳光,还有那个喜欢坐着秋天的黄昏里咀嚼夕阳味道老者。掐韭的时候,分明韭已渐老 ,偶尔感觉柴心,母亲笑说,越老越皮实了。我听到了话外音,是的,那个站在黄昏里听残更的人,彼时已经无畏无惧,早已独立成芊芊一念!思念如韭,割不完,剪不断。一茬,生长成一畦早春的碧,一茬,又割去一个念儿的结。
     和母亲小住的日子,喜欢牵着母亲出来进去的。晚秋的一个周末早上,哥哥喊我一起回去 ;母亲早早准备了长杆的镰刀,三个手提的手工编织提篮;一起去打酸枣;哥哥一向是孝顺的,笑过之后接过母亲手中的提篮,走出大门;而我,向来读得懂母亲的深意,大概是儿女不在身边的日子,羡慕邻居家秋闲时光,一家人一起出行,其乐融融吧!搀扶着母亲的一段路,变得很长很费力;多年未曾开垦种植的土地,很难下脚;一人高的蓝剑草,扎得人生疼;我在前面开辟踏踩出一小段路来,然后让母亲扶着镰杆前进一小段;其间布满开挖煤矿塌陷地带,就像时光陷阱,叫人蒙不得防,就踩踏下去,闪一个趔趄;于是让母亲坐下稍事休息,我去地陇边上撇下一枝挂着几个干憋酸枣的小枝,递给母亲让她摘;母亲乐呵呵的样子;使得我心头掠过一丝寒意,母亲是老了,像个孩子一样的容易满足;而自己也只是不想牵着母亲走向荒远,才搁置母亲在地陇小坐的;回程的路,虽然未能满载而归,至少是向着老秋的深红,咀嚼年少时的陪同,心里多少有些释然。
     儿女在远的日子,母亲把棉絮被褥,晒了又晒,只为用一床收藏着阳光味道的被褥,支撑起一个妥帖的港湾。躺下,日子也便盈满少小的韵味——那是一种永远也长不大的情怀。躺在母亲床上,听着少眠的母亲均匀的呼吸声,我懂得母亲与孩子间自有灵犀,那些想念是彼此间的挂怀,我想母亲时母亲也在想我,不说出来,是母爱够不着的无奈。要不,今晚母亲怎么会安然梦好?!
      而今的几年时光里,注定是要陪着自家儿女,踏入母亲曾执着,想要帮我叩响的大学门的;当空间和时间都不能在两代人之间周全的时候,只有文字陪着我的思绪流淌在母亲的河里,隔岸听风,濯笔写念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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